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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8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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、拼盡全力從戰星鬥腳下逃出去。她笑著撲到花南的屍體上,口吐鮮血,任憑大火燃燒她的身體,兩個人同生共死。

戰星鬥望著她飛蛾撲火般消失在大火中,“阿蠻子,她日日剜心救人,現在飛蛾撲火,她與那人生死相隨,值得嗎?”

河漢一直看著星鬥的臉,“值得。星鬥,我也願意與你生死相隨。”

戰星鬥一想到煙雨為了花南做的那些事,再聯想到河漢對自己的態度,“阿蠻子,從今以後我不許你再獻出自己的心頭血了。即使是為了救我也不行,我不喜歡你傷害自己來救我。”

河漢抓住星鬥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,“除了這件事,其他的我都依你。星鬥,你的事就是我的事。我為你做一切都是值得的。”

問世間情為何物,直叫人生死相許。

戰星鬥抽出手,看著七具屍體被大火吞噬,心中五味陳雜。她不希望河漢與煙雨一樣,為了心上人不顧一切,她會內疚會不安。她怕自己無法償還河漢的情深義重。

“走吧,回去吧。”

河漢背起星鬥,迎著星光將星鬥安全護送回驛站。

驚天巨款

戰星鬥懷著無比沈重的心情在床上翻來覆去,左思右想。

河漢大手攬她入懷,“星鬥,你不開心?”

戰星鬥在燭光中,望著他的側顏,“阿蠻子,我一想到煙雨和花南的事,就會不安。我怕有一天你會為了我,走上和煙雨一樣的路。”

河漢摸了摸她的鼻子,“星鬥,不管以後發生什麽,我都會遵從本心。星鬥,你就是我的唯一。”

戰星鬥滿腦子都是日日剜心而身心憔悴的煙雨,要是有一天河漢也這樣,為了自己而遭受痛苦,她該如何回應河漢的滿腔熱情。她開始胡思亂想起來,皺眉不展。

河漢哄著她入眠,哼起歌謠……

解決完荊州的事情後,第二日,他們便回到盛京。

又是一個明媚的午後,戰星鬥閑來無趣躺在太師椅上慵懶地曬太陽。河漢捧出一盒紅木小箱子,“星鬥,這好像你從荊州帶回來的東西。”

戰星鬥瞇眼拿出小箱子裏的東西,就是一本嶄新的書籍。她翻閱著書籍,低頭喃喃說道:“這是荊州刺史上官夜那個老家夥送給我的,也沒說是什麽東西。”突然她老臉一紅,坐起身來,“這、這個上官夜,真是不成體統。”

河漢好奇地問道:“星鬥,這書裏是說了什麽嗎?”

戰星鬥輕微咳嗽一聲,掩蓋住自己的窘迫,“不過就是一些人物圖畫,不重要。”她回憶起那天的場景,難怪上官夜那種意圖不軌的神情,原來如此。

河漢似懂非懂地忙著給她剝葡萄,“嗯,星鬥,你喜歡看就好。”

戰星鬥啪的一聲合上書,狡辯道:“我、我、我才不是這種人,我可不愛看。像我這般的正人君子才不會看這種書畫呢。這個上官夜真是為老不尊,還送我這種畫。”她將書塞進書櫃中,竭力平覆心緒,“有一說一,這畫得栩栩如生的。要是有機會,咱們可以試試畫中的。”

河漢困惑地說道:“試試?試什麽啊?這是一本武功秘籍嗎?”

戰星鬥撓撓頭,“不是武功秘籍,是類似於玩樂的游戲,適合夫妻之間的。”她走到窗邊,盡量不去正面對視河漢。

河漢半知半解地附和道:“好,星鬥,你什麽時候想玩我就陪你玩。”

戰星鬥猝不及防地聽到他的話,心中暗自默念道:你知不知道什麽游戲就陪我玩。

她回首就看到河漢對著她憨憨傻笑。

“你,這個,那個,天氣不錯,出去散散步吧。”

河漢端來剝好皮的葡萄,顆顆晶瑩透亮有光澤。

戰星鬥吃了幾顆,甜甜的。

漫步在陽光下,心情大好。戰星鬥信步走在石子路上,她左手挽著河漢,右手隨手摘了一朵芍藥。

“阿蠻子,真希望每天就是這樣平平淡淡的,最好什麽壞事都不要的發生。這樣就好了。你看,這芍藥花開的是真不錯。”

“星鬥,好看。”

兩人相視一笑。

只是可惜消停日子沒有過幾天,一樁駭人聽聞的事情震驚朝野。中書令毫無征兆地死亡,被人發現的時候就已經死了。本來死了一個中書令,也不是什麽大案子。但是中書令無緣無故自殺,其背後可能蘊含什麽大的陰謀。所以自上而下的官員,都懇求陛下親自過問。

戰星鬥去調查的時候,穿著一身白衣。當時中書令已經被人穿戴好,安置在棺材裏。

靈堂前哀嚎一片,婦人與小孩子的哭聲陣陣。

他們一見到陛下親臨,紛紛跪下參拜。

戰星鬥一揮手,“起來吧,哪位是中書令的夫人?”

一位徐娘半老的婦人擡頭拜了拜,“是我。”

戰星鬥說道:“你過來說話,其他人該幹嘛就幹嘛。”

中書令的夫人上前去。

院子不大,栽植一數十顆松樹,遒勁蒼天。

戰星鬥面對著她,“你站起來說話吧。”她坐在院子裏的椅子上,河漢給她倒上茶。

中書令夫人半弓著腰,恭敬地說道:“多謝陛下。”

戰星鬥小抿一口,茶略微有點苦澀,“最近有什麽陌生人來過家中嗎?”

中書令夫人搖頭,“並無陌生人出沒,都是熟人。”

戰星鬥環顧四周,“你家老爺生前有和你說過什麽不尋常的話嗎?”

中書令的夫人想了想,“老爺生前極少與我講話,他不愛言語,都是沈默寡言的。屬於悶罐子,一天蹦不出一句話的那種。”

戰星鬥盯著她,“那你家老爺是怎麽死的?”

中書令夫人不慌不忙地說道:“老爺跳井而亡,被人救上來的時候氣息全無。”

戰星鬥看著她的神情極其理智,不像是喪夫,就像死了一條阿貓阿狗,“你好像臉上掛滿淚痕,卻一點都不難過啊。怎麽,你這麽想得開?”

中書令夫人頷首,“老爺已經多年不曾與我親近了,他平日寵溺小妾。我雖是當家主母,卻過著寡婦一樣枯燥寡淡的日子。在我心裏,老爺死了和他活著也沒什麽區別。俗話說,娶妻娶賢,我只不過他用來充當門面的木偶人。他不愛我,我何必浪費感情去牽掛他。”

戰星鬥聽著覺得很有道理,便沒有反駁,“你家老爺為何跳井?”

中書令夫人說道:“他的小妾卷著他的錢和外面的野男人跑了,他氣急敗壞就跳了井。”

這聽起來不過就是被騙了錢的老男人自殺的事情,也不是什麽大事。戰星鬥開始不覺得這是什麽大罪,讓大理寺的人去勘察不就好了,何必勞煩自己親自過來查呢。頂多就是抓回來叛逃的小妾與錢。

戰星鬥多嘴一問,“那小妾卷了多少錢?”

中書令夫人說道:“十萬黃金。”

問題來了,果然不簡單。戰星鬥終於明白,為什麽百官一致強調讓自己來調查了,“中書令就算拼死拼活、省吃儉用兩輩子都賺不了十萬黃金吧?”

中書令夫人跪下:“老爺的事我是一概都不知道的,婦人只能管理內宅。他外面的事業從不與我說的。”

看來,那小妾卷走的巨款必須追回來。要不然無法得知中書令到底哪來的這麽多錢。

“帶我們去書房看看吧。”

“是。”

小妾如意

中書令的書房與臥室什麽都沒有發現,戰星鬥甚至去搜查了中書令小妾的臥室,還是一無所獲。

“傳我命令,即刻通緝中書令叛逃的小妾,布告發至全國。賞金一千兩黃金。要活口。”戰星鬥向身邊的守衛傳達指令後,就站在廊下思考。

戰星鬥找來平日伺候中書令小妾的仆人:“中書令的小妾叫什麽,年方幾何,家中都有何人?”

仆人如實回答道:“她喚作如意,今年十八歲,是勾欄間賣笑的,無父無母。”

戰星鬥拍著欄桿,憑空眺望:“我記得中書令好像今年八十了吧,這歲數都能給那小妾做祖父了吧。真是為老不尊。”她扶住額頭,“那如意平時可聊過什麽地方?”

仆人想了想說道:“如意有一晚喝醉了,曾經說過她想去萍鄉看看那裏的蘭花。”

蘭花?萍鄉好像是有一處山崗開滿了蘭花。戰星鬥聽到過這個事情。她望著地上的仆人說道:“如意是怎麽逃走的?”

仆人說道:“前幾日如意說要出門采買胭脂,不讓人跟著。老爺習以為常,便不做理會。豈知如意一去不回,直到深夜,老爺才意識到如意是跑了。”

戰星鬥摸了摸下巴,按理說中書令一把年紀,不至於被美色迷惑吧,或許有別的原因。

“來人,你們帶上中書令家的仆人去萍鄉看看。”她似乎是想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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